林夕辰

风吹雨打都永不离岛的一只躺尸蟹圆

【凯源】离殇(HE)2

#等会儿大概还有一章?不知道为什么这篇发不出去,我改了改,估计lof是嫌我废话太多了?#

#铺垫铺垫,我这个人写文不喜欢简单粗暴,喜欢埋些伏笔#

#大概陆续一些人物关系会出来吧,大家看得愉快#



王子暗暗记在心里,再不愿与他们多加争辩,将剑重重掷于地上,挥袖转身就走,一边走也还是出言挑衅:“今日的帐我们来日再算,旌邱宗主,咱们来日方长。”

王俊凯本就不愿与这样无谓的人计较,见他终是罢手也不多说什么,回头看了看王源,声音里都是关切:“还不下来?”

王源轻声笑着,刚才的恼怒也顾不得了,如今倒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乖乖地落在王俊凯的身边。



经这一番波折,他们终于踏进了墨府。

这墨府在无相也是名门大户,且不说这墨海玄是当今王庭的大将军王,虽已多年未曾征战沙场,可在王庭中的位置却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
再来便是墨府大公子墨祁言,十六岁时一套鸿渊剑法惊艳全城,十八岁时就早已在战场上杀敌无数,累累战功。无相国中无人不知,他是墨家众望所归的接班人。

至于墨家的小公子墨祁安,虽武功不曾表现得超群,却贵在天生气质温文尔雅,谈吐间无不展现出君子风范,一把琴川剑挥舞于天际,虽如谱起一首轻柔乐曲般缠绵流长,剑气却能够劈破山川。

王俊凯他们被安排居于墨家,除了王宅久置的原因之外,更多的是,他们此次须与墨家将合作。

虽明里打的是其乐融融的招牌,可彼此都心知肚明,不过是这位主上心中早有戒备,既怕墨家功高盖主,又要防备着旌邱王家东山再起。

此番倒不如将他们安排在一起,让他们互相牵制,也不好失了掌控权。

那王默婴若是没有这般心计与掌控,又怎能甘愿俯首称臣五年,一朝起事顺利登上王座呢,他的位置是他手中多少鲜血汇聚而成。

可他,却永不知足。

 


王俊凯和王源的房间都在墨府西侧的厢房,彼此相对,按王俊凯的说法是,离得近些,他才不好胡闹。

都说长兄如父,严父慈母,可王俊凯对王源却是百般宠溺,将所拥有的都给了他,只盼他能够安心长大。

夜幕下的无相,是繁华而落寞的,这座不夜城,似乎没有休眠的时候,即便这时已入深夜,仍可见万家灯火,街上的叫卖声,在王源看来是如此亲切又有些怨恨。

应该有十年了吧,自父亲去世他与王俊凯隐居后,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眼前这般的绚丽繁华了。



第二日天还未亮,墨府上下便欢闹起来,从四面八方赶来许多人,都是想赶早来面见宗主,而其中有一半,是旌邱王家十年前分散在各地的宗庙使臣,如今都已年过半百。

自听闻宗主回无相的消息后,纷纷赶来拜见,望这位新任宗主能够重掌旌邱数年前的光彩。

王俊凯知道他们心中所盼,却也不开口承诺些什么,只说着“我尽力便是”的敷衍回答,座下的宗庙使臣们说多了也觉得有些烦躁,便就请了安离去,走之前也都气宇轩昂地撂下豪言壮语:“定当尽心竭力,助我旌邱王家重现辉煌。”

王源醒来听说了这件事,不觉有些烦透,一开口便是:“又是这些糟老头,早知回来必定要见到他们,可没想到这群老骨头动作都这么快。”

王俊凯拿起手中的折扇拍向他的头,动作也不很重,笑着示意他:“我自是也觉得很烦,可毕竟是父亲曾倚重的人,虽多年未见却依旧能够忠心耿耿,应当要给些薄面。”

王源拍下他执扇的手,吐了吐舌头,勉强答应着。

王俊凯看王源胡乱倒弄着他的药草,想自己千里迢迢将这些带了出来,怕是快要死在他的手上了。

“人可找到了?”王俊凯执着笔写字,墨香混杂着周围的药香,让人的心都不自觉地平静了下来。

王源本不懊恼,一听这话却突然像大受打击一般,也没有心情倒弄花草,气馁地坐在王俊凯身边。王俊凯像是猜到结果一般,笑着不说话。

“原先的地方已经盖起了新的院子,我昨日一回来便去看过了,他们都说不曾知道那里安置的孩子都去了哪里。”王源一五一十地交代着,虽知道王俊凯已经猜到自己会败兴而归,却还是忍不住想倾倒一下自己的失望。

“那些孩子如今都长大成人,除你要找的人之外,其余的都已远征。”王俊凯故意停顿了不再讲下去,惹得王源心急去捣乱。

王俊凯笑意更甚,既已写不成字也就停了笔,目光柔柔看着他,继续说道:“七年前,他被牧远风牧老太爷相中领进府中,如今,是牧府的小公子,而且去年也已娶亲,你不必如此担心。”

王源顿时目光明朗,想来这是这些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,笑着往王俊凯的身上蹭了蹭,说着自己改日再去找他。

王俊凯摆正他不规矩的头,一边替他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:“过几日无相一年一度的招贤大会就会召开,今年王默婴吩咐牧府主事,届时牧老太爷也会亲自主持大局,他也必会随行,你我这次可前去凑个热闹,如何?”

 


墨祁言与墨祁安这两日在府上甚是忙碌,一方面是为王家的事情打理,另一方面也为边防的事。而后者,才是重中之重。

这次王默婴迫不得已动用旌邱王氏承诺召唤王俊凯回归,为的便是这次劫后重生能够万无一失。

若不成,怕是这无相便要易主了。

自十年前王家退隐之后,四周邻国便屡屡来犯,偏无相还几乎处于华垣大陆的最中央,这样四面楚歌的局面,令无相不知不觉已经失去了许多城池。如今是已经到了不得不反击的地步了。

想来那王默婴,向来心高气傲,若不是刚登位时时局不稳需要先行安内,怕是早便召唤王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。

从前并不只是无相一国独大,与之实力相当的还有一个“伽麒”,不过他国领者顾谦沐九岁便坐上那个位置,十年前他也不过是十一岁,只能费尽心机地保住自己,没有多余的心思开疆扩土。

听闻他十六岁那年,在朝堂大殿之上,众臣面前,亲手将操控他七年的幕僚众者处斩,将他们的头颅割下送到朝中其他位高权重的人府上。

为的就是警醒他们,若做不到忠心不二,这些人的今日迟早也会是他们的明日。

顾谦沐向来不像他的名字那般儒雅,武功高强所以也心狠手辣,号称华垣大陆最快之人,听说所有与他交过手的人都以最凄惨的姿态死去,他的速度之快常常让对战者在还未拔剑之前就已命丧当场。

从前顾谦沐对无相并无兴趣,朝中也有大臣屡屡劝说他下令出征,等到其他国成功占领无相,到时就更难办些。

可偏顾谦沐在这件事情上极讲道义二字,毫无意愿侵犯他国领土,只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好。

可近些年他似乎是无意间从哪里听闻,无相那里,存着“永生灵”。

他的加入,让蠢蠢欲动的众国更是开始肆无忌惮起来。若不是已经到了这般走投无路的地步,王默婴也绝不肯轻易动用旌邱印鉴。

毕竟承诺,只有一次。

墨祁言本应该一回府就赶往边防军营,可如今无相的局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他便就肩负起向王俊凯讲述危机形势的责任。

他在这里滔滔不绝,王俊凯只顾着低头写字,并没有回应他,只是在听到“永生灵”这三个字时顿了顿笔,也无太大反应。

墨祁言怕是也从未见过如此不急不躁之人,想来也是,他们王家虽世代守护无相却也从未将无相放进眼里,大不了就是国破,无相不过就是会换个领者,他们也不过就是需要换一个地方生存而已。

只是,他们之间,还有旌邱的承诺。

旌邱王家的承诺与普通承诺不同,尤其是宗主的承诺,是世代沿袭的。

无论是王家谁做出的承诺都好,一旦将“承诺”二字说出口,就是必须要义无反顾地履行,除非你愿意承担后果,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。

这是承诺,也是答应的诅咒。

“除伽麒外,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提起的?”王俊凯轻轻将笔放下,两手执起刚刚写好字的纸,想着自己今日是心不在焉了,写出的字也不够力度。

墨祁言沉思了会儿,想来伽麒是最大敌患,如今各国也是拼命依附于它,无相今日局势,已经是孤立无援了。

王俊凯笑了笑,站起身来带了些力度地拍了拍墨祁言的肩膀,“墨将军也不必如此忧心,想来一切都会有其解决之道的”

王俊凯是那样满不在乎,似乎是从未想过要解救危机,可是他目空一切的眼神中,却又像是早已知晓一切也早已参透解决之法般。

那样的姿态与口气,让人不自觉便臣服与相信。

 


无相的招贤大会,一向是全年中最热闹的时候,就连过年过节也比不上这样的氛围,几乎全城中所有已经成年的,有些才能的男子与女子都会赶来参加,只为了能够在大会上一展风采从此平步青云。

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愿意来参加,很重要的原因是,招贤大会并不局限于性别,也不仅限于文试与武试,只要身怀才艺,哪怕是弹琴奏笛,赋诗写字,又或者是女子绣花,皆可在考官面前展示,人人平等。

听闻前年便是一名女子夺得魁首,以一舞《东伤怀》名动全城,她如今是王默婴身边最得意的妃子。

王俊凯前来观看招贤大会的事情,无疑是给这场盛会更添了一笔精彩,王默婴更是亲下皇命,今年的魁首由王俊凯亲自指定。

王俊凯对此不屑一顾,想着这无相主上可真是政务繁忙,他回归的这些许日子连他的半个影子也看不到,如今倒是他的皇命先到了,这下马威给的戏份也是够足了。

王源是不喜待在那些人中间听他们溜须拍马的,便也不伴在王俊凯身边,只远远坐在赛场旁边的屋檐顶上四处张望。时不时还要顾上看着王俊凯,看他是否安好。

王俊凯这样的身份,公然出现在那里,暴露在众人面前,无疑是给了那些有心之人有机可乘的机会,是半点也马虎不得了。

墨祁言与墨祁安两兄弟站在墨海玄身后,而墨海玄的身边则是坐了一名女子,看那服饰仿佛是高官人家的姑娘。

只见她一直亲切地靠在墨海玄的身上,与墨海玄和墨祁言二人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,气氛十分融洽。反倒是墨祁安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 


那边的王俊凯,手中端着一杯茶,想着这茶味道倒奇,回头可以要些来研究研究,说不定可以加到王源的药草中,或许会有些什么效果。

一边想着一边抬眼看向他的源儿,可却看到刚才还在这里的墨祁安,此时正坐在王源的身边。

王俊凯皱了皱眉,心中存了些警惕,但那边王源却像是看见了他的表情一般,伸手向他示意,王俊凯这才放下了心。

这场盛事,虽说是牧家主事,可牧家老太爷却是在招贤大会几乎过半的时候才出现的,身边跟着的便是王源从回来就在找的男孩子,牧夜樰。

那么多的人,王源一眼,便认出了他。他比十年前要英俊了许多,个子也长高了不少,着装也是贵公子的打扮,身边勾住他手臂的,应该是他刚过门的妻子。

王源心里喜悦地很,竟忍不住情绪地向身边的墨祁安指了指,说:“你看,那是我弟弟。”

墨祁安顺着王源指的方向看去,一看是牧夜樰,有些好奇,只听闻牧夜樰有个姐姐叫牧卿浅,从未听说他还有另外一个哥哥。

那边的牧夜樰在远处时便看见了王俊凯,一时间本不敢肯定,走近了些才敢确认,顿时大喜,立刻抽出被妻子挽住的手臂,不管不顾众人眼光,加急脚步便跪在了王俊凯的面前。

“夜樰本该早早前来拜见兄长,只因前些日子出城有事耽搁,请兄长责罚。”

王俊凯赶忙扶他起身,眼中也尽是欢喜,口气中也都是亲切:“让我看看,你如今是越发乖巧懂事了,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”。

牧夜樰听到夸赞甚是喜悦,可眼睛悄悄地看了看王俊凯的周围,眼神不免又暗淡了些。

王俊凯看穿他的心思,也有了笑意,柔声开口:“他也在这里,你也知他不喜这些规矩排场,等大会结束,你自会见到他的”。

牧夜樰听了以后竟突然旁若无人地开怀大笑起来,语气略显兴奋地说道:“是啊,小哥哥一定也有许多悄悄话要同我说,有这么多人在难免会打扰我们之间的气氛”。

那边的王源,隔着老远却也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也呵呵笑了起来,身边的墨祁安看他笑起来眉毛弯弯煞是好看。

王俊凯无奈地摇了摇头,示意他大会还在进行,不可太引人注目了。

牧夜樰领会意思,本要行礼之后回到牧老爷子身边,不想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竟突然强势来袭,台上那名正在弹琴的女子,竟吓得连琴弦都勾断。

牧卿浅似风暴般突然携剑席卷而来,那样咄咄逼人,站在展示台上,直盯着牧夜樰,见他眉毛皱起看着自己,一言不发,她也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。

“自你进门起,从未喊过我一声姐姐,我自是也不愿担你这称呼,只是还要提醒你…”

牧卿浅停了停瞟了眼王俊凯,看他坐在上上座,连自己的爷爷都要居于他的下位,不免心里不畅快些,又回眼狠狠地瞪着牧夜樰。

“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不过是我牧家大发慈悲养的一个弃子罢了,也敢随便出去攀附关系丢我牧家的脸”。

周围观会的人顿时流言四起,都说这牧府小公子为人处世果断眀决,多年来打理牧府早已令各方臣服,只是可惜始终不是真的牧家人,恐怕有一天还是要让贤了。

牧夜樰像是听这种话早已习以为常,行礼示意却也并没有出口回驳,只是身边的王俊凯,却是心里大感不快,想是这些年樰儿吃的苦也不会少,单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就够将他折磨的了。

不过出口斥责的,是从到场之后就未开过口的牧家老太爷。

“卿儿,这是什么地方,注意些身份。”

王俊凯听得出来,这位牧家老太爷还是十分喜欢牧夜樰的,这么多人面前,他竟直接就出口责怪了他的亲孙女,半点顾忌没有。

那边的牧卿浅自是恼怒,她也是性急之人,从前无论爷爷如何维护牧夜樰,她也就忍忍便过去了,可如今爷爷他竟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斥责了她。

这摆明了是要告诉所有的人,即便牧夜樰是他领养的弃子,这牧家的当家做主权也是担得起的。

“卿儿只问爷爷一句,今日招贤大会,主上吩咐由牧家全权负责,为何爷爷只带这牧家的弃子,而不带卿儿在身边。”

牧家老太爷听她今日似是要拿主上的皇命来压制,脸色便稍微难看了些,牧卿浅看爷爷并不答话便更肆无忌惮起来。

“卿儿虽是一介女流,可当日国宴之上主上亲口所言,说我牧卿浅虽为女儿身,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风采,为何牧家偏要这夺了我姓的外人来主管,爷爷是要百年归老之后,看我牧家白白落于这居心叵测的外人之手吗?”。

屋顶上的王源,脸色突变,气息都变得有些冰寒,身边的墨祁安看他大有箭在弦上之势,不觉也心一冷,想着今日这招贤大会怕是不太安稳了。

那边的牧老太爷本就身体不好,似是被气急了,手颤抖地指着牧卿浅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牧夜樰甚是担心,连忙扶着老太爷坐下,手轻抚上他的背为他顺顺气,满满的都是孝心。

老太爷也是看着牧夜樰才稍稍脸色好了一些,坐在那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,一边摇头一边叹气。

“牧家小姐可否让位,王某还等着听完这位姑娘的曲子。”

最后还是王俊凯出口打破了这场僵局,他本不欲多言,只是怕再不拦住,这位牧家小姐再口无遮拦地多加侮辱几句,那边的王源怕是放不过她了。

他倒是不怕得罪谁,只是怕夜樰以后难做。

那边本坐着看戏的墨海玄,一听王俊凯开口,立时便提了心,转头示意身后的墨祁言,墨祁言便立刻召唤人重新拿一把长琴来,台上那位姑娘这才缓过神,抚了抚衣角,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
那边的牧卿浅刚本就对王俊凯不满,如今看他一言便如此多人悄然配合,更觉他在穷摆谱,即便他是多尊贵的身份,也绝不能容他如此打压。

“我回城时便听闻,旌邱宗主好大的排场,由墨家两公子相请,让将军王亲自跪拜迎接,就连前去的大王子都败兴而归。王家这排场,是不是太过了些。这是明摆着要打主上的脸吗?”

牧卿浅自是心高气傲,不买王俊凯有意缓和的账,出口便直击王家最高尊者。

牧卿浅见王俊凯只淡淡盯着她,并未出言相辩,便更恼了些。

“主上亲下皇旨,令我牧家主管招贤大会,说句不中听的话,你旌邱宗主早已不是数年前了,即便要摆场子,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,适合摆什么样的场子。别到时候被他国的人诟病了去,道我们无相出了这样以下犯上之人”。

只听一声瓷杯掉地破碎的声音,墨海玄与墨祁言统统提了心,顾不得阻止牧卿浅胡言,立刻便单膝跪在王俊凯面前。

那边的牧老太爷也心一忧,想是如今旌邱虽不比从前,可究竟还剩下多少实力仍未可知,这明面上终究是得罪不得,连忙示意牧卿浅快赔礼道歉,不想那牧卿浅冷哼一声,不做理会。

“宗主息怒,牧家小姐年纪尚小不懂事,请宗主饶过她一次,臣一定告知她父亲,请他多加管教。”

跪在那里的墨海玄急忙开口,怕今日出什么乱子,惊动主上可就是大大失职了。

王俊凯脸色并没有很难看,也没有恼怒的痕迹,淡淡开口,声音绵长:“茶烫手了而已,墨伯父不必挂心。”

王俊凯倒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,伸手示意他们起身,呼唤身边的人再倒杯茶过来,那边的牧卿浅一听那墨海玄的话,整个人呼吸都开始急促,已经完全恼羞成怒了。

在所有人眼光都被王俊凯那边吸引过去而自己没有被注意的时候,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提剑便飞向坐于高台之上的王俊凯。

可王俊凯却不屑一笑,似是在为她哀悼。


那柄剑,在临近高台时停下,徒手接住它的,不是王俊凯,而是刚才还在屋顶与墨祁安并肩而坐的王源。

墨祁安看着王源,似是不可置信,他竟丝毫没有察觉王源是什么时候离开了,又是以如何快的速度便去到了那里。

虽是徒手握住剑,却未有一滴血落下,只见王源手腕一用力,那柄跟着牧卿浅十二年的剑就这样惨淡收场。

王源手势一变,手掌出击,一击便将牧卿浅放出数十米。而他本人,还飞身停在那里,身后便是王俊凯。
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动我哥哥。”

声音空灵,傲然开口,王源轻轻抚了抚手掌,似是有些痛楚,心情也大是不悦。

墨海玄一看这架势,竟差一点让王俊凯受伤,大是惊骇,立刻悄声吩咐身边的墨祁言,令墨家将候命,这里都是牧府的兵,恐生枝节。

果不其然,那牧卿浅起身之刻便立刻从怀里拿出了牧府帅印,高声大喊:“牧家军听命。”

她本就是战场杀伐之人,言语间也不免展现出英豪气派,会场护卫秩序的所有将士一见帅印,立时跪等听令。

那边的牧夜樰,倒是不在乎这形势,只是见王源现身很是欢喜。

“小哥哥。”出口便那样亲切,那样温柔,还带了些撒娇的亲昵。

王源一转头,便看向他,柔声呵斥道:“没有规矩。”虽是斥责却半分恼怒没有,也很是受用这样的称呼。

牧夜樰呵呵一笑,又乖乖地叫了声“兄长”,王源这才有了些许宽慰的神情。

牧家老太爷一看牧卿浅似是有大动干戈的意思,更是愤恼,也顾不上身子不利索,站起身来,直指牧卿浅。

“是我这老头子快不中用了,我倒不知,这牧家何时由你来替我当家做主了。”虽是气息不足,声音里依旧透了些硬气,质问声直冲云霄,让牧家军所有人无一不震撼。

那边的墨家将也已将牧家军全部包围,谁也未曾料到今日是这样的局面,台上那弹琴的姑娘早已吓得跑离了会台,连琴也顾不得带上,至此会场立时变成了硝烟未起的战场。

牧卿浅手握残剑,模样狼狈,似是刚才被王源击那一掌不轻,本欲出口反驳,没想到王俊凯却先开了口。

“看来今日这琴音是听不成了。”王俊凯停了停,似是可惜刚才那姑娘的才艺,只是胆子小了一些。

“久闻牧家军的凌云阵,却从未真正见过,今日不知可否有幸,见识一番。”

牧卿浅见他自己主动要求挑战,内心暗喜,那边的牧老太爷虽觉不妥,却想着既是王俊凯主动邀战,就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也无妨,便也暗暗对牧卿浅做了许可示意。

墨海玄也示意墨家将撤后,偌大的会台,牧家军尽数占领,那凌云气势,果是有战场群傲之态。

王俊凯瞟了几眼,姿态慵懒,眼光里也有些赞赏,他看向仍然悬于他身前的王源,淡淡笑了。

“下手轻些,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就好。”众人见他随意地开了口,不知在同谁交待,也都不敢吭声。

只见王源听了他的话,飞身便来到了牧卿浅和那些士兵的面前。手无寸铁,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人,身上散发出些寒气,眼中也有些消遣的不屑。

牧卿浅看王源只身一人,便想挑战凌云阵,只笑他年少轻狂,不曾将他放在眼里。

“你们不必留情,我也不会客气。”

王源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,道他即便是一人之力柔弱之躯,也有能打击众人的排山倒海之能。

牧卿浅想他这般猖狂,自己也不必有所顾忌,吩咐牧家军全部戒备,准备出击。

墨祁安还在那边屋顶上,想这局面不知王源能否控制住,他不曾见过王源的本事,不知他如此淡然是否真的能够一举得手,不过王俊凯既是让他出战,想必也是有所把握的吧。

墨祁安后来才知道,岂止是有所把握,那王俊凯身边向来是除了王源之外从不带其他护卫,如今他才真的知道原因。

只王源一人,可敌万马千军。

 

 


评论(10)

热度(23)